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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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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柳無恒硬是多等了一個時辰,見到師傅師娘房裏燈滅了好長一會,才悄悄帶上壁虎向那石洞閃去。

聽著師傅師娘的話,柳無恒覺得似懂非懂。現在他能確定的就是自己丹田內的那顆火紅圓粒不是什麽雜質,而是一顆只有妖族才能有的東西。而且聽師傅的口氣,似乎這顆妖元還對自己修仙有著影響,而且去除不了,就算以後遇到跟這顆妖元合適的功法,也不能修煉,因為兩者是相互沖突的。想到這些話,雖然感覺師傅師娘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怕自己受到什麽損傷,但又覺得師傅師娘似乎還有些話未向自己言明,或許對自己還有著一絲防患的意思。當然這些都只是潛意識中的猜測。

但就是這些潛意識讓自己今天在修煉時魂不守舍,難以入定。等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柳無恒便草草收場,站起身來,踱步在洞窟內走來走去。雖然思緒萬千,卻也不得其所。

“算了,不想了。時間到了自然明了。”聰明人向來是不會為無所謂的煩心事勞耗自己的心神,但是這並不等於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聰明人都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時機未到,就算把腦袋想破也是無濟於事,只要時時刻刻留心,往往不經意的一件小事,就能讓自己離真相更加接近。

看著那只壁虎此刻竟然又趴在了金身肩頭,柳無恒嘴角微微一笑,走上前,又是瞬間把那壁虎抓在手心,拿在手裏看了起來,看著那壁虎不甘心的樣子,柳無恒哈哈笑了起來。

這只壁虎也是奇怪,前幾天引我來這洞門之前,溜得倒是老快,這幾天碰到我了,卻是不走不避。好像在我這裏能得到莫大好處似的。

“既然老是粘著我,那我就得給你取個名字,以後聽到這個名字後你可要跟緊一點。”柳無恒對著掌上活蹦亂跳的的壁虎說道。只見那壁虎聽到此話竟然渾身一副毫不理睬的樣子,頭撇向一邊,身體不見任何動作猶如僵死過去一般。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既然裝死,那就給你取名叫‘死魚’好了”。聽到這話,只見那開始還猶如死去般的壁虎,竟然渾身一顫,口裏吱吱不停的跳了起來。示威搬的飛快擺動自己的尾巴,紅信也吐個不停。

“看樣子你不滿意?”柳無恒眉毛一挑,故意激道。聽到這話,那壁虎又是吱吱猛叫個不停。

“那這樣好了,既然你是只壁虎,就叫小虎好了?你看可好?”柳無恒邊笑邊對著那只壁虎問道。

可憐明明是一只碧眼金爪地行龍的後代,竟然一下子被喊成死魚,一下子名字中有突然多出個自己的死對頭老虎的虎字。怎麽說自己也是條龍啊,現在這麽喊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只見那碧眼壁虎聽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兩爪突然一蹬,舉在胸前,向著柳無恒胡亂舞個不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哈哈,有了,你眼睛不是藍色的嗎?幹脆就叫你小碧好了?這個名字你肯定喜歡。”柳無恒故意說道。本道再把那小東西逗上一逗,卻見那壁虎突然停下正在舞動的爪子,趴在自己手上,略低著腦袋,似乎正在考慮這個名字到底適合不適合自己。

等了半響,柳無恒正待再取個名字逗它一逗,只見那壁虎突然跳起,一下子就竄到自己肩頭,然後又猛的竄到地下,速度奇快的圍著自己爬了幾圈後,又是望那金身上一竄,朝著自己吱吱叫了起來。尾巴微微搖動,顯得甚是高興。

“這麽說……你是同意了?”柳無恒有些咂舌的問道。

“吱吱”只見小碧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尾巴,竟然同意了。

沒有想到自己胡亂想的名字,這只壁虎竟然這麽快就同意了,柳無恒也是微微有些吃驚。但是腦袋瓜子又是一轉,想道:“這只壁虎有時也甚是煩人,要快點想個辦法約束於它才好。”

轉念說道:“既然是我給你取的名字,那你也要聽我的話,當然你要聽話的話才能留在我身邊,如果不聽話的話,我就永遠把你關在籠子裏。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無恒這句話卻是雙重誘逼,有兩層意思。第一: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既然喜歡,那麽就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可就要叫你死魚或者小虎了。第二:我知道你跟在我身邊肯定是看中了某種好處,如果不聽話的話,那你就別想跟著我。

聽著柳無恒的話,那壁虎也甚是為難。四肢圍著那金身腦袋轉了兩圈,正吱吱不停的叫著,顯得猶豫不決,甚是焦急的樣子。

待了片刻,柳無恒正在得意,那只壁虎肯定以後得乖乖跟著自己。卻見黃光一閃,事發突然,身子沒有閃避過去。只覺得脖子一痛,伸手一摸,竟然發現脖子上有一處細小傷口,手上粘有數滴鮮血,顯然正是那傷口上流出來的。

“好你個小碧,不同意也犯不著咬人,看我不捉住你,把你關在竹籠子裏,餓上你十天半個月,看你還敢不敢咬人。”

說完,柳無恒已拿起蘊火珠在整個山洞仔細找了開來。

“好啊,你竟然在這裏。”只見那只壁虎此時正呆立在一巨大石塊的後面紋絲不動。看著柳無恒兩手抓來,只見它碧眼閃閃發光,身體卻一動不動,似乎正等著柳無恒的雙手撲來。

剛一碰到小碧的皮膚,柳無恒又見金光一閃,腦袋瞬間一片空白,猶如置身於一片黑暗之間,而在不遠處,小碧兩眼卻正閃閃發光的看著自己。突然一道白光從自己體內穿過,瞬間把自己和小碧連在了一起。正想呼出聲來,腦袋裏卻是傳來嗡嗡一聲。“主人”,感覺甚是親切。正待找尋聲音的方向,那奇異景象和聲音卻同時突然靜止下來,柳無恒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卻突然感覺手心裏有什麽東西動了動,低頭看去,正是小碧。“小家夥,這下可把你抓住了吧。看你往哪裏跑。”

“主人,我是小碧啊,你剛剛的感覺是因為我跟你簽訂了契約,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柳無恒再次晃了晃腦袋,剛剛的奇異的聲音卻是再度在腦海中響起。

“你真的是小碧?”柳無恒也在腦袋裏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主人,不相信的話,你自己試試看,來看看我腦袋裏的想法。

柳無恒試了一試,此時只覺得自己和小碧異常的親近,果然能夠深入到小碧的神經深處,把這只壁虎的來歷和它的想法看了個明白。

原來,小碧只是上古時呂仙在九峰山上偶爾尋得的一只碧眼金爪地形龍的獸蛋,雖然智慧和能力比起龍族來說要低上很多,但是在這須彌芥子空間裏竟然還存在龍族一脈想來也是個異數,於是就隨身帶在身上,誰知道還未孵化,就受到天道感應,不得不舍棄肉身,前往三十三天。由於沒有靈力的供應,等到小碧出世已經是數萬年前的事情了,直到前段時間感到山頂有一件物飾和自己息息相關,隱隱在召喚自己,這才爬出山去,尋到了柳無恒。剛接近柳無恒時除了感覺到祖龍笛和自己以後的成長有著莫大關系外,還感到這個人身上和自己的氣息極為相似,覺得很是親切,於是便引柳無恒跟著自己來到了這個山洞。

“那你為什麽能夠在未出世時,就知道呂仙的事情。”柳無恒在腦袋裏默默向小碧傳遞著這個信息。

只感到慢慢一句話傳來,印在了自己腦裏:“主人,你有所不知,我雖是地行龍,卻也算得上是龍族血脈,我們龍族還有很多上古靈獸啊,比如說麒麟、鳳凰、玄武、九尾……”見到小碧一口氣說了幾十種靈獸卻還意猶未盡仿佛還要繼續說下去,柳無恒連忙打斷道:“你說正經的,不要扯那些上古靈獸了。”

“是的主人。我們上古靈獸從娘胎裏孵下開始就具有靈性,發生在身邊的事情都能一一記錄下來。所以還未出世就知道自己是被呂仙給帶了過來。而且我們還具有種族的記憶傳承,比如說我為什麽知道自己是只碧眼金爪地行龍就是這個道理。”

“額,原來是這麽個道理。那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麽本事?”

“這個,主人我的本事可多了,不過主人,如果按照我現在的能力和階段也就相當於人類的幼年階段,只能發揮一部分的本事,而且我現在施展起來很是消耗靈力,不過如果主人一定要看的話,我還是可以表演一下的。”

“那你就試試看吧。”柳無恒命令道。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小碧兩口一張,竟然一團火焰從嘴裏噴了出來,迎頭把柳無恒燒個正著。

“啊,主人你沒事吧?”小碧緊張的問道。

“咳!咳!你說有沒有事”只見柳無恒蓬頭垢臉,衣服和頭發正冒這黑著,滿是焦味,兩眼正狠狠瞪著小碧。

“主人,我很委屈啊,是你要我試的!”小碧滿是委屈的聲音從柳無恒腦海裏傳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後你這種本事還是少試為秒。”此時,柳無恒也真的不知道留這只傻冒壁虎在身邊是福是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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